引言
在细胞免疫应答过程中,T细胞的活化与增殖需要双信号系统的协同作用。第一信号来源于T细胞受体(TCR)对抗原提呈细胞(APC)或肿瘤细胞表面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(MHC)的识别,而第二信号则由共刺激分子提供。B7家族作为重要的共刺激分子家族,通过与其受体CD28家族成员的相互作用,精确调控T细胞的活化状态。目前已知的B7家族成员包括B7-1、B7-2等11种蛋白,这些分子不仅在肿瘤免疫应答中发挥关键作用,也在自身免疫性疾病和器官移植领域具有重要临床价值。
B7-H1(PD-L1)
程序性死亡配体1(PD-L1),又称B7-H1或CD274,是由CD274基因编码的40kDa跨膜蛋白。该分子在特定生理和病理条件下表达上调,如妊娠、移植排斥、自身免疫病及恶性肿瘤等。在肿瘤微环境中,癌细胞通过表达PD-L1与T细胞表面的PD-1结合,诱导T细胞功能抑制,从而逃避免疫监视。这种免疫逃逸机制为肿瘤免疫治疗提供了重要靶点。
IFN-γ信号通路的免疫调节双重作用
干扰素γ(IFN-γ)信号通路在免疫调节中具有双重作用。一方面,IFN-γ通过Janus激酶(JAK)-信号转导与转录激活因子1(STAT1)通路激活干扰素调节因子1(IRF-1),促进PD-L1表达;另一方面,磷酸化STAT1诱导的干扰素刺激基因(ISG)可增强抗肿瘤免疫应答。值得注意的是,持续的IFN-γ刺激可能导致选择压力,诱发信号通路突变或表观遗传改变,最终削弱CD8+T细胞的肿瘤杀伤能力。
肿瘤诱导的免疫逃逸机制
大量研究表明,B7-H1/PD-1相互作用是肿瘤免疫逃逸的核心机制。虽然该通路主要抑制T细胞功能,但对树突细胞、巨噬细胞和自然杀伤(NK)细胞等免疫细胞也具有调节作用。PD-1介导的免疫抑制涉及多种机制,包括促进细胞凋亡、诱导抑制性细胞因子、引起T细胞耗竭及调节性T细胞(Treg)增殖等。同时,B7-H1还可作为受体传递抗凋亡信号,增强肿瘤细胞对T细胞杀伤的抵抗能力。这种复杂的调控网络构成了肿瘤适应性免疫抵抗的基础。
总结
在临床转化方面,靶向PD-1/PD-L1的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已显著改善多种恶性肿瘤的治疗效果。然而,现有疗法的响应率仍局限在20%-40%之间。目前,通过免疫组织化学检测PD-L1表达水平是指导治疗决策的主要生物标志物,但其临床应用仍面临诸多挑战。